素素素素素

*HP paro，不定时更新的短篇系列

*本篇有圆顺和1..灰机

圣诞假期才过去一半，权顺荣就提前回了霍格沃茨。新年过后即将迎来O. W. L.s考试，权顺荣未来职业的第一选择是魁地奇选手，虽然对学业成绩的要求不高，但掐指一算，除了天文学，哪门课都是岌岌可危，这样下去恐怕连毕业都困难，只好乖乖回学校用点功。假期的城堡既空旷又冷清，他走在回廊上，被从窗户透进来的寒风冻得直缩脖子。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几个没回家的高年级学生在打巫师牌，争吵声好歹给这里添了点人气，但也不利于自习。他将行李箱放回宿舍，拿上课本、羊皮纸和羽毛笔，径直往图书馆去了。

图书馆的人也没比其他地方多多少，大部分是和他一样准备O. W. L.s考试的五年级学生或备考N. E. W. T.s考试的七年级学生，但至少比外面暖和些。变形术和魔咒学权顺荣学得还差强人意，最头疼的是魔药学和草药学，每次期末都是低空掠过及格线，所以他打算先从这两门开始复习。翻开《魔法药剂与药水》的十分钟后他后悔了，所有的内容都像全新的一样，权顺荣对着课本空白处那些龙飞凤舞的标注和涂鸦愣神，甚至怀疑这是他梦游的时候写上去的。半小时后他发现自己正漫无目的地抠着画在卷起的书页上的一只仓鼠，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回过神叹了口气。他站起身来活动一下筋骨，在高耸的书架间漫步，考虑着是否应该等尹净汉放假回来拜托他帮自己补课——虽然这意味着他肯定要被对方敲诈一笔不小的报酬。

不久他逛到魔药学分类的书架前，抬头扫视一圈，发现架子最上层有一本名叫《魔药学初级入门指南》的书。权顺荣搬来梯子立在书架旁，捋起长袍的衣袖麻利地爬到顶端，伸手去够那本书。刚摸到硬壳的书脊，上方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困惑地抬头，心想图书馆里该不会有老鼠，却赫然对上一张困意未消、写满不耐烦的英俊脸庞。权顺荣惊叫一声，脚下一滑，险些从梯子上摔下去。

有人一把揪住他的领口，阻止了他下落的趋势，然而权顺荣的膝盖和手肘还是磕在梯子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他要拿的那本书扑通一声掉在地上，他勉强扶着梯子站稳，眼泪汪汪地朝“罪魁祸首”兼“救命恩人”瞪了一眼：“你怎么在这种地方待着？！”

全圆佑松开手，推了推金丝框眼镜，无辜地耸耸肩。“睡觉。”他理直气壮地说。

“……你的癖好可真是与众不同。”

“本来是在看书，看着看着就累了，索性打了个盹。”全圆佑举起一本被他用来当枕头的《高级魔药制作》晃了晃，“倒是你怎么在学校？”

“我回来学……”权顺荣猛地改口，“来练习魁地奇。”

“放假期间魁地奇球场都不开放。”全圆佑淡淡地戳穿他。

“我不能在其他地方练吗！”权顺荣恼羞成怒，气乎乎地反问，“那你又为什么回学校来？”

“我根本没回家。”

全圆佑面色平静。“我已经连续五年没在圣诞节回去过了。”

权顺荣结舌，突然觉得有些抱歉，低头窘迫地攥了攥衣角。霍格沃茨入学的那一天他就在火车包厢里听全圆佑讲过他家里的事，按理说是最清楚全氏家族关系的人，不该戳全圆佑的痛处。他也不是没有猜到为何这几年下来全圆佑和亲属愈加疏离，毕竟全氏的家谱里有且只有这一名格兰芬多。权顺荣又想到上次在全圆佑的怀表里看到的那段记忆，匆忙开口要说些什么，只见那人朝地上一指。

“你找那本书干嘛？”全圆佑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加掩饰的嘲笑，“你的魔药学弱到这个地步？”

权顺荣的同情模式被关上，好强模式被打开。“我借给学弟看的！”他辩驳。

“如果你需要辅导，我可以教你。”全圆佑两手一摊，“不收费。”

权顺荣张了张嘴，短暂地迟疑了一下，面前这位确实是年级里的魔药学和草药学双料第一，就连教授都说他完全有能力自学高年级课程。但是他是格兰芬多，所以不行；是全圆佑，就更加没商量。

“免了，不给你捉弄我的机会。”权顺荣向后一仰，“我还是自己看书比较安心——啊！”

他一没注意，动作幅度过大，什么东西从口袋里掉了出去，砸在《魔药学初级入门指南》旁边，骨碌碌地滚开几米远。权顺荣倒抽一口凉气，那是Hoshi的笼子，他忘记从长袍里取出来放在宿舍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跳下梯子，看见笼子的金属门摔开了，仓鼠正摆着圆滚滚的屁股从里面爬出来。没等他上前一步查看自己的宠物有没有受伤，那小家伙就赌气似的刨了刨爪子，下一秒嗖地钻进书架下的缝隙，从视野中消失了。

“哎！”权顺荣拔出魔杖，绕到书架的另一边，刚好看见Hoshi逃进斜对面的架子，“不要乱跑！”

不敢在图书馆里闹出太大动静，权顺荣只能揣着魔杖，一个书架接着一个书架追踪自己暴走的仓鼠。眼见Hoshi即将闯进禁书区，权顺荣急出一头汗，左右看了看确认平斯夫人刚好走开，抽出魔杖轻声念道：“仓鼠飞来！”

绝命奔逃中的Hoshi腾空而起，四爪无助地在空气中扑腾，随即准确无误地落进权顺荣掌心。可惜直线距离不太理想，仓鼠在飞来的过程中碰翻了书架底层的两本书，在地面上摊开，还绊了没刹住车的权顺荣一跤。

权顺荣脸朝下扑倒在积满灰尘的禁书区，呛得练练咳嗽，略显狼狈地爬起来，手里还牢牢握着他的仓鼠。他听见身后传来急切的脚步声，生怕被平斯夫人抓个现行，慌张地转身，视线撞上的却是全圆佑——又是全圆佑。

权顺荣哀嚎一声。“怎么每次碰到你都要倒霉！”

“你怎么把它带进来了？”全圆佑挑起眉，“快起来，等会被发现了。”

格兰芬多学生凑近朝权顺荣伸出手，似乎想拉他起身，没想到对方突然惨叫一声，浑身哆嗦，脸色煞白。权顺荣胡乱地挥着手：“你退后，你踩着我了！”

全圆佑急忙后退。“踩着哪里了？”他困惑地朝下看，对方的四肢明明都远离自己方才下脚的位置，眯了眯镜片后细长的眼睛，紧接着瞳孔放大，“等一下，权顺荣……你长了条尾巴？”

权顺荣咬着牙转身，朝刚才痛得他几乎流泪的部位摸过去，脑子里嗡地一声。确实是条尾巴——拎起来一看，又黑又长，绒毛细软的猫尾巴。

脚步声由另一个方向传来，在权顺荣吓晕过去前全圆佑一把拖起他，用长袍遮住尾巴，将碰掉的书塞回原位，拽着斯莱特林（和他手上的仓鼠）姑且离开了图书馆。

大概是被碰倒的禁书里封存着什么咒语，弹射到权顺荣身上让他长出了猫尾巴，全圆佑这样分析道。权顺荣只能接受这个猜测，眼下的处境也令他别无选择。他脱掉斯莱特林的长袍，和全圆佑躲在二楼的一个储物间里，任由对方尝试用各种咒语帮他恢复原身，但全是徒劳。不仅没一个咒语生效，权顺荣的尾巴甚至没有短一个厘米，他还变本加厉长出了猫耳朵，软绵绵地趴伏在蓬松的黑发中，倒不是很明显。

只不过全圆佑的黑猫Wonwoo并着爪立在储物间的水桶上，正用一种看待异类的眼神凝视着他。

“不要那样看着我，”权顺荣很郁闷，“变成你的同类又不是我的错。”

Wonwoo的眼神转换成了嫌弃，简直和她的主人如出一辙。

“不行。”全圆佑最终放下魔杖，“我搞不定。可能不是一般的变形咒，需要更复杂的魔法才能解开。要不带你去校医院见一下庞弗雷夫人，或者求助麦格教……”

“别！”权顺荣把脸缩进衣领，“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变成这样。”

“那你想怎么办？”全圆佑哭笑不得。

“先回宿舍躲躲，说不定过一天就消失了。”权顺荣硬着头皮，没把握地说，“实在不行我就等到净汉哥回来，他变形术学得好，肯定有办法。”

“那我送你回斯莱特林休息室——”

“你跟我一起来。”权顺荣忽然命令道，“我可不想放你回去告诉所有人！”

全圆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你不怕被人看见带格兰芬多的学生回休息室？”

“你穿我的长袍，把我藏在袍子里面，我来说口令。”

全圆佑无话可说，心想这种时候脑子倒转得挺快。权顺荣催促他脱掉格兰芬多长袍，一脸势在必得地抖开自己的长袍，从全圆佑头上套下去。第一次穿上家族引以为傲的斯莱特林长袍居然是在这种情形下，全圆佑有些感慨，对着短了一截的袖口发愣，直到感觉一团热乎乎的东西钻进长袍底，紧贴在他身前，毛茸茸的尾巴和头发蹭得他发痒。幸好全圆佑比较瘦，权顺荣努力将长袍撑出更多的空间，用手肘戳了戳身后人的肋骨：“你蹲下来点，不然我们的脚会露出来。”

全圆佑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照做，以这样的姿态走在随时可能遇见熟人的走廊无异于自取其辱，万一被人发现，不等假期结束，有关他们的八卦就要传遍整所学校。权顺荣蜷缩在他胸口下方一点的位置，透过衣领能听见那人紧张的呼吸吞吞吐吐。他们以缓慢到有些诡异的速度移动至斯莱特林休息室附近，幸运的是一路上竟没碰到其他学生或者教师。钻进低矮的地下室权顺荣总算松了口气，探出脑袋瞄了眼还在专心打巫师牌的高年级学生，推着全圆佑往宿舍走。一进到房间他就迫不及待地挤出长袍，扑倒在床上长叹一口气。

全圆佑脱掉斯莱特林长袍，黑猫Wonwoo从袖子里跳出来，灵巧地蹦到床头柜上。权顺荣将Hoshi锁进临时的笼子里，点着Wonwoo的鼻子威胁道：“听好了，你敢对Hoshi怎么样，我就对你主人怎么样……”

“我现在该干什么？”她的主人在背后问道。

“随便你，只要不离开这间屋子。”权顺荣重新趴回自己的床，“我头好痛，要休息一会儿。”

全圆佑没有接话。权顺荣将脸埋进枕头，不一会就陷入意识模糊的状态，甚至没听见朝床边靠近的脚步声。直到床铺被多余的重量压得吱呀作响，莫名熟悉的气息侵入了他的领域，他才猛然惊醒。

睁眼正对上全圆佑深不可测的眸子，权顺荣一头撞上床架。

“嗷……”权顺荣今天遭了几次殃，委屈得那对猫耳都卷起来，“你干嘛过来！”

“不是随便我吗？”全圆佑眨眨眼，“我也想睡一会儿。”

“这里有这么多张床呢！”权顺荣不可思议，“大家都还没回来，你借一张睡一晚上也没关系的！”

“我怕冷，只能勉为其难地和你挤一下了。”全圆佑言简意赅，“快躺好。”

“不行，你给我下去。”

权顺荣尾巴上的毛都竖起来，手脚并用地将全圆佑往外推，不愧是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长，别看长得瘦削，还有点肌肉，权顺荣费了半天劲，愣是一点都没撼动。全圆佑抱着臂，好整以暇地看权顺荣折腾，那人气得猫耳都立了起来，脸颊红扑扑的，越看越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全圆佑找准时机摸了把猫咪的耳背，权顺荣条件反射地缩了下脖子，气势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

“呜……”他仓皇地捂住自己的嘴，阻止声音漏出来，“你作弊！你敢用对付你家猫的方法来对付我！”

“不好意思，这方面我恰好比较在行。”

全圆佑说着又捏了捏权顺荣的后颈，成功使对方塌下腰来。“乖，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我还能照顾你——”

他的话说到一半，虚掩的宿舍门突然被人大力顶开了。

“权顺荣，你回来了吗？”一个男生探进头来，将权顺荣床上的景象尽收眼底，“What the F**k——”

权顺荣像弹簧一样应声后跃，再次光荣地与金属床架亲密接触。

“全圆佑？！”来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是来的时机不太合适吗？”

“知勋你别误会！”权顺荣赶忙打断他，越过全圆佑凑到床边，向李知勋示意自己的耳朵和尾巴，“搞成这样有全圆佑一半的责任，留他在这里是为了封他的口……”

李知勋似乎更觉得匪夷所思了。“你们不是在玩什么变装吧？”他说，“虽然现在是圣诞假期，万圣节已经过去很久了，不过如果你们喜欢的话也无可厚非……”

“我们不是在约会。”权顺荣干巴巴地否认，“不许乱想，而且不许把这事告诉其他任何人，不然我把你有时候会在赫奇帕奇过夜的消息捅出去——”

另一个脑袋非常适时地出现在门边。“把什么捅出去？”赫奇帕奇级长文俊辉饶有兴致地问，紧接着看见权顺荣床上的人，吃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语调却忽然兴奋起来，“梅林的胡子啊，那是全圆佑吗？全圆佑和权顺荣睡在同一张床上——？！”

“哦住口。”权顺荣心累地捧住脸。

“你的耳朵和尾巴是怎么回事？”文俊辉好歹抓住了重点，“阿尼玛格斯试验失败？”

“是魔法。”全圆佑总算帮忙解了围，“我们在想办法解决。”

李知勋和文俊辉对视一眼。“那我们还是把空间留给你们吧。”前者勾住门把，“看见你们关系变好了，至少是值得高兴的。”

“怎么，我和他的关系必须变好吗？”权顺荣嘟嘟囔囔地抱怨道。

“你绝对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情商最低的学生。”李知勋翻了个白眼，“早该这样了。”

宿舍门被贴心地合上，权顺荣窝在床角，和全圆佑大眼瞪小眼。最后他先妥协了，在离全圆佑十个厘米远的地方躺下，疲惫地闭上眼睛。“行吧，你想待在这张床上就待着。”他撅起嘴，“不过说好了，不许摸我的耳朵，不许碰我的尾巴，明早起来就给我滚回格兰芬多去。”

全圆佑笑了笑，没有提醒对方是他强迫自己留在斯莱特林的，在权顺荣旁边躺下来。被子被拉到两人身上盖好，权顺荣下意识缩紧身子，突然感觉一只手搭上他的腰，将他往对面揽去。他的心率像被施了加速咒一般快到离谱，面颊瞬间升温，鼻尖触碰到全圆佑胸口的刹那全世界都安静了，只能听见自己鼓嚣的心跳。

全圆佑的怀抱温凉而舒适，而且始终散发着一股令他着迷的牛奶香。“这香气到底是怎么来的？”他迷迷糊糊地问，“你该不是像那些贵族的大小姐一样从小开始每天泡牛奶浴吧？”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全圆佑无奈。

权顺荣撇了撇嘴，心想这次又不打算说实话。他的脑袋昏昏沉沉，实在没精力计较，只想赶紧坠入梦乡。全圆佑圈在他腰上的手收拢了，嘴唇轻轻碰了碰他发热的耳廓，皱起了眉。

“你好烫，不舒服吗？”

权顺荣没听见他的问题，他已经睡着了，说好绝不让全圆佑碰的尾巴主动缠到对方腰上。这一晚的梦极其光怪陆离，第二天一早他是被全圆佑摇醒的。

“顺荣，顺荣。”全圆佑的声音难得的急切，“快醒醒，看看你自己。”

权顺荣努力将眼睛睁开一道缝，第一眼看见Wonwoo趴在床边，用同情的眼神盯着他。他打了个哈欠，觉得感官有些奇怪，抬手摸自己的脸，摸到一手绒毛。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发现四肢都被黑色的毛发覆盖了。

“顺荣，”全圆佑凑到他跟前，眼镜歪架在鼻梁上，难以启齿地吞咽了一口，“你真的变成猫了。”

权顺荣张口，只发出微弱的一声“喵”。

最终权顺荣还是被送到了校医院。庞弗雷夫人一边唠叨着责问他们为什么不早点来，再晚诅咒可能就无法挽回了，一边给权顺荣配了一盒子药，将他遣送回家休养。圣诞假期结束后，权顺荣终于再次回到霍格沃茨，身上的猫毛已经褪干净，猫耳和尾巴也消失不见，可以昂首挺胸地迈进校门。临走前母亲给他塞了半箱子的手工馅饼，让他带给“在学校照顾他的同学”，权顺荣正苦恼该怎么不引人注目地去格兰芬多把全圆佑叫出来，忽然看见那人就站在霍格沃茨的木制大门前，系着格兰芬多的围巾，两手插在长袍口袋里，不知道在望什么。

权顺荣的心轻轻揪紧了一下，仿佛被这一幕触动了。不知为何他油然生出这样的想法，霍格沃茨早就成为全圆佑真正的家，而全圆佑此时在等一个人回家。这个人或许是自己——不，他用力摇了摇头，疑惑自己怎么会产生这种错觉。

他拖着箱子在全圆佑面前停下，喉咙干涩，险些发不出音。“嘿。”权顺荣别扭地打招呼。

全圆佑垂眸，温和地直视着他。“我来看看你好了没有。”

“已经都没事了。”权顺荣抓了抓头发，盯着自己的脚尖，“谢谢。”

“你的仓鼠这几天我帮你喂了。”全圆佑说，“Wonwoo和他玩得很好。”

权顺荣对后半句话表示怀疑。然而他还是点了点头，将行李箱拖到前面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我也有圣诞礼物给你。”全圆佑掏出一个系了丝带的礼物盒，“是回礼。”

他发间落了雪，在阳光下熠熠发光，捧着礼物盒的双手冻得通红，和格兰芬多的围巾倒很相衬。权顺荣没急着接过礼物，忍不住用自己的手将对方的手包裹起来，重重呵出一团白气。热流经由心口涌向四肢，周身都暖和起来，大脑则急速发热，太阳穴附近呜呜地奏响号角。

梅林的胡子，他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上全圆佑了。

或许这也是某种魔法在作祟。

五分钟后他从包装精美的礼物盒中拆出一顶黑色毛线帽，帽子上支棱着两只可爱的猫耳朵。

可惜，要等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长被人拿下，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