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顺女孩磕糖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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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向】特殊哨兵研究所 23

*哨兵向导AU,私设众多

*cp澈汉、圆顺、率宽、奎八&俊八

*尝试比较严肃的体裁,切勿上升真人


挣脱出钳制的白鸽羽毛凌乱,暗红色的双眸委屈巴巴,没好气地朝粗暴的佣兵瞪了一眼,舒展翅膀,扑棱棱地穿过房间朝尹净汉飞来,落在他的膝盖上。

“是硕珉吗?”尹净汉摸了摸鸽子的小脑袋,小家伙柔韧的脖子转来转去,像是在打量办公室里还有哪些人,接着抬起一条腿。尹净汉定睛一看,才发现上面绑着一个微型U盘。

从刘基贤那里借来的笔记本电脑安放在茶几上,一群人头挨着头、肩膀碰着肩膀围靠在沙发和桌角,十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尹净汉插入U盘,电脑桌面上跳出一个加密的文件夹。后者困惑地皱了皱眉,看向在一旁梳理羽毛的信使:“谁派你来的?”

鸽子歪了歪脑袋,像是在理解他说的话,突然拍打着翅膀飞起,给挤在它附近的夫胜宽吓了一跳;然后它做了一个让所有人匪夷所思的举动,在空中盘旋了几周后猛地收起翅膀,头朝下像颗石头一样垂直地掉进了鱼缸,离得最近的孙贤祐赶紧伸手将它从水里捞出来。

“干什么突然自杀?”金珉奎满脸震惊。

“啊,”尹净汉第一个反应过来,“是在模仿水母呢。”

其余人:“???”

拎着湿淋淋的鸽子的佣兵队长:“你们同事的精神体这么有个性的吗?”

尹净汉没接话,飞快地在窗口中输入李知勋的工号和密码,文件夹顺利打开,里面躺着一个视频和一个文档。他率先点开视频,重点实验室主任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净汉哥,”李知勋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背景光线黯淡看不清晰,整个人只被面前一盏台灯照亮,就连他自己的脸都有一小部分笼罩在黑暗中,“如果你收到了我的信息,现在应该能顺利看到这个视频,在我录制这个视频的时候你们按照计划已经离开了两个小时,一支部队正打算经正门闯入研究所。有人给他们做内应,所以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长话短说。

“来的是中央塔的人,”有人抽了口凉气,“制服上看不出来是哪个部门的,但有个人我以前在研究中心见过,应该没记错。知秀和硕珉都跟我在一起,但我们没法做太多反抗,肯定会被带走。我现在不确定中央塔这批人的目的,不过大概不会对我们造成伤害,少了我的脑子对他们而言是巨大的损失,但或许会拿我们当作人质。我有一个未被证实的猜测,如果中央塔和你们今晚行动的目标有关联,那你们更要小心。”

李知勋清了清嗓子,忽然勾起嘴角。

“在这里说不要来救我们,你们也不会听的吧?”他笑道,“也行,反正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不过来之前一定要做好准备,不然只会被一网打尽。如果需要任何技术上的支持,后面的地址是我一个普大信息科学院的朋友的,找到他的时候说是我介绍的,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哥,弄好了。”画面外传来李硕珉的声音。

“最后还有个彩蛋。”

李知勋探出画面,回来的时候手里抱着李硕珉的白鸽,正是现在浑身湿透、窝在孙贤祐的掌心里瑟瑟发抖的这只。“我在身上藏了个追踪器,到时只要你们带着它,就能知道我的位置。”白鸽发出“咕”的一声,“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赶在被发现之前送它出去。总之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中央塔手段高明,请多加小心。保重。”

画面熄灭了,一圈人望着漆黑一片的电脑屏幕,一致陷入了沉默。

“打起精神。”崔胜澈先开了口,“情况没那么糟,正如知勋所说,中央塔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

“但也不能拖延了。”尹净汉拔出U盘,“时间越久越会消磨对方的耐心,而且既然中央塔参与了这件事,有可能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他看了眼刘基贤,后者轻轻地摇了摇头:“中央塔的分支不敢轻易和我们撕破脸,怎么也会埋伏起来等你们离开。这几天建议你们先好好休整一下。”

“顺荣的情况还需观察,你们几个也确实要养养伤,这期间我们争取弄清楚中央塔的研究中心和姜氏集团到底是什么关系。然后要尽快挑几个人去拜访知勋的这位朋友……”

尹净汉停住话头,突如其来的眩晕令他一阵反胃。在几道从各个方向传来的关切声中,一只温暖的手抚摸上他的后颈,揽着他靠到肩膀上,尹净汉稍微缓过神,才发现自己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崔胜澈衣袖。

“都辛苦一个通宵了,所有计划休息后再商量。”崔胜澈握住他的手腕,沉声道。

“我来给你们找房间。”刘基贤主动道,领着人陆陆续续走出了办公室。

而尹净汉再也撑不住,在对方暖烘烘的体温的包围下,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是被门外的喧闹声吵醒的。

睁开眼看见自己睡在刘基贤办公室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毛毯和崔胜澈的外套,鞋子脱了,整齐地摆在一边。窗帘拉着分不清是白天还是夜晚,墙上的钟显示是11点,估计是上午。门外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可以分辨出两个熟悉的男声,尹净汉起身蹬上鞋,外套披在肩上慢吞吞地挪到门前,立刻捕捉到文俊辉的一句话:“……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怎么能说是自私呢?”金珉奎恼火地反驳道,“我是在想办法尽最大的努力啊?!”

尹净汉停下脚步,贴在门上倾听着外面的争吵。

“你所谓的最大的努力就是,去追踪一个明显对你有恶意的人的线索,在眼下这么危急的时刻?”尹净汉还是第一次听见文俊辉用这么不克制的音量说话,“你知不知道对方很有可能针对你布置了陷阱,就等着你往下跳,如果你被抓住了,这里的所有人都会受到波及?”

“但那对我来说,是搞清楚我身世的唯一线索了。”金珉奎压抑着火气,“我记得金成赫,认出了他的脸,记起了他的名字,这个人自己说是他当初差点杀了我,很有可能就是净汉哥他们追查的几年前变异哨兵伤害案件的真凶……”

“你也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亡命之徒,你有多大的本事可以送上去找死?”

“只要明浩在,我或许能与他一战。”

尹净汉沉痛地闭了闭眼,知道金珉奎这句话犯了大错。

“你的意思是……”文俊辉的声音难以自控地发着抖,“你不仅要自投罗网,还要拖着明浩和你一起冒这个风险?”

“他是我的向导。”金珉奎说得理所当然,“我们理应一起行动的。”

“他没有和你绑定!”

“这件事我只需要征求他的意见。”

“你不过想利用他的善心罢了,知道明浩无论出于工作职责还是同情心都不可能拒绝你。”文俊辉一字一句地说,“但我不会让你得逞。同意明浩做你的向导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你休想把他置于那样的危险中。”

看不见金珉奎的脸,但尹净汉感觉他仿佛是哭笑不得:“我总要和金成赫对峙的,就算现在逃避了,他也一定会找上门来,到时候明浩就能置身事外了吗?”

“那你就有点担当,告诉明浩不要再和你有关联了。”

另一人短时间内没有接话,空气中剑拔弩张的气势却瞬间浓稠起来。金珉奎深吸一口气:“坦白说,你就是嫉妒吧?牢牢抓着这世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而我得到了你得不到的东西。”

文俊辉的呼吸加重了。

“看来我还得多提醒你一句,变异哨兵先生。”他反击道,“到目前为止,两年前的伤害案件你身上的嫌疑还没有洗清,记忆也据说没有恢复,谁知道手上沾过多少人的血——”

“砰”的一声肉体相撞的巨响,尹净汉急忙拉开门,看见金珉奎提着文俊辉的前襟将人摁在墙上,走廊里路过的护士吓得捂嘴,刚喊出金珉奎名字的第一个字,就听另一个方向传来一声更有威严的喝止:“住手!”

崔胜澈板着一张脸,用眼神逼迫金珉奎放开了手。两人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人从崔胜澈身后迈上前来,彻底堵上了他们的嘴。

“你们俩干什么?”徐明浩挑起眉,“要切磋的话到训练场去,还可以让贤祐哥给你们指导指导。”

两名哨兵只是互相瞪了一眼,还是尹净汉上来替他们解了围:“没什么大事,年轻人火气大。你们去哪了?”

“去看了下顺荣哥,圆佑哥在他旁边守了大半天了,怎么劝也不肯去房间休息。”徐明浩叹了口气,“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情况不好的话可能……算了,哥你精神好些了吗?”

“好多了。”尹净汉懒散地抬了抬手臂。

“那你和胜澈哥先聊聊,”徐明浩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我找珉奎有些事要谈。”

金珉奎闻言挺直了腰板。“找我?”他不动声色地瞥了文俊辉一眼。

“你有时间吧?”徐明浩指了指后门,“到外面说。”

“有。”金珉奎忙不迭地点头。

“当然有。”


“我听见俊辉对你说的那些话了。”徐明浩一在台阶上坐下就这么说道,正午的阳光刚好透过云层洒下来,却依然不能完全驱散寒冷,他将脸裹进外套中,“他没有恶意,你不要放在心上。当然你也不该先刺激他就是了……跟他比什么?你得到这份力量也是付出了很大代价的。”

金珉奎两只手都缩进袖口,目不转睛地盯着水泥地上的一团黑渍,直觉徐明浩并没有理解他说文俊辉是嫉妒的意思。“他看不惯我不是因为我的力量,而是因为我会从他手里抢走一些东西。”

“什么?”徐明浩摸不着头脑。

“其实他说的也没错,到现在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过非常不好的事。毕竟我的脾气是所有哨兵里最差的,在你来之前和其他向导的磨合都不大顺利。”金珉奎话锋一转,像是要倒苦水一样继续说下去,“几个小时前看见金成赫第一眼时,我心底就升起一种强烈的共鸣,似乎我和他是一路人。如果真如禹镇宇所说,这个计划的目的是创造一支军队,那他们从一开始就会要求我们进行某种训练。普莱蒂斯大学外遇害的那个女孩就是证明。”

“没有证据证明那是你干的。”

徐明浩打断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在相册里翻找着。

“这张照片,”他将手机推到金珉奎面前,屏幕上显示的是他们在行政楼的宣传海报上看到的孤儿院门口的合影,“我问过胜澈哥,正中间是姜氏的董事长,在他左边是姜氏制药的CEO。里面有其他你认识的人吗?”

金珉奎睁大了眼睛,指着后排一个看上去相当瘦弱的男孩:“这是金成赫,我现在认出来了。”

“金成赫?”徐明浩凑过去看了眼,“他这体型变化挺大的啊。”

“确实是他,但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金珉奎按住太阳穴,“我的大脑在这块像是有个黑洞,所有讯息都被吸进去,再也抽不出来了。明明只要迈过这道坎一切都会清晰起来的……”

他顿了顿,感觉一只手温柔地拉扯着他的袖子,要把他的拳头从中解放出来。他诧异地低头,徐明浩耐心地拨开他攥得发白的手指,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自己修长的手扣进了指缝。

向导挪了挪位置,紧挨在金珉奎身侧,望着对方灰色的眼睛。

“我们在下楼梯的时候你这样拽着我,奇怪得很,我感觉那并不是第一次。”他慢慢地说,“我还在普大读书的时候,有一天下课后遇到了一个让人很在意的哨兵,无声无息地从巷子里出来拦住我,好像生病了似的不停喘着气,却怎么问也不回答。后来没等我帮他什么,那名哨兵突然拽着我狂跑数公里,把我丢在一条步行街,没头没尾地嘱咐了一句不要回学校就走了。第二天我去学校,听说了附近发生的那起案件,才顿悟那人当时是在救我。

“珉奎,”徐明浩的声音轻得像耳语,“那是你吗?”


金珉奎的大脑在一瞬间像是短路了一样。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记忆断层如同坠入海沟,不仅什么都看不见,对深渊的恐惧和无形的压迫感甚至令人忘记了呼吸。他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了一下,随即一切发生了变化,一道耀眼的光芒撕开黑暗,从很小很小的一个光点,嘶吼着扩大到整个视野,放射出的光线炫目而强韧,如一把把利剑,上涌的暖流让被冻僵的躯体重获新生。他被水流托出了海面,霎时间所有丢失的片段在他眼前走马灯似的播放,从学校外抓住的那名年轻向导的手,禹镇宇的办公室,基地的食堂,朋友的脸,对手的冷笑,变异的痛苦,训练的汗水,倒流至孤儿院后院里三个孩童玩耍的剪影——

金珉奎如大梦初醒,在寒风中沁出满头的汗。

“我想起来了。”

他一把握住徐明浩的双手,急切地宣告着。

“我全都回忆起来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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