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顺女孩磕糖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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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向】特殊哨兵研究所 24

*哨兵向导AU,私设众多

*cp澈汉、圆顺、率宽、奎八&俊八

*尝试比较严肃的体裁,切勿上升真人


作为一名前临床医生,尹净汉的体力算是相当不及格的了。普通医生坐诊一坐就是一整天,他绝对受不来,一台手术如果持续八个小时以上,第二天他一定要休息,在家睡个昏天黑地。基于这种考虑他选择留在大学里主攻科研,中午也是一定要睡午觉的。刚开始和崔胜澈一起主持变异哨兵项目的时候,对方每天都邀请他一起去健身房做锻炼,十次里能有一次答应就不错了,久而久之两人分别忙起来,增强体能的计划也就被搁置了。崔胜澈推开主管医师办公室的门,看见尹净汉正将自己裹在毛毯里,缩手缩脚地窝在沙发上发呆,听见崔胜澈靠近的脚步声他抬起头,白皙的皮肤衬着眼眶下厚重的阴影,脸颊的凹陷分外明显——即便如此,崔胜澈也觉得这人脸侧因为睡得过沉被沙发压出的红印十分可爱。他晃了晃脑袋,扳正念头,在尹净汉旁边坐下。

“头还晕吗?”他问道。

“还有点,刚才睡得也不太安稳。”尹净汉打了个哈欠,在口袋里摸索着自己的手机,“不过不能再睡了,还有好多事要做呢……咦,你有没有看见……”

他转头,正巧见崔胜澈捏着他宝贵的通讯工具,在眼前摇来摇去。“今天谁也别工作,尤其是你。”崔胜澈猛地一收手,让尹净汉扑了个空,“要制定下一步的计划也好,要去找知勋的朋友也好,养好精神再做打算。况且这两天姜氏和中央塔的人肯定在各处搜寻,我们得避避风头。”

尹净汉知道他说得有道理,但什么都不做只能干耗着还是令人心神不定。他缩回毛毯里,赌气似的抿起嘴。“现在你是主导者了,呵?一切都听你指挥了?”

“不,我刚醒来业务都不熟练,情况也不了解,当然还是听你的。”崔胜澈笑了笑,“不过我作为你名义上的上司,首要任务就是照顾好你,毕竟你不能倒下啊。”

尹净汉恍然大悟:“喔我懂了,你这家伙,醒来以后发现我变成SSI的人了,心里在偷着乐吧……”

崔胜澈不置可否,只是隔着毛毯握住他的手腕,突然附着上来的体温令尹净汉愣了愣。

“说实话,这些年很辛苦吧?”崔胜澈轻声说,“只有一个人撑着研究所。”

“说什么呢。”尹净汉否认道,“你把我当什么了,没受过压力的陶瓷娃娃吗?”

“不是。”崔胜澈不慌不忙地继续,“这是明浩跟我说,我才知道的。他有一次到底层去看珉奎,路过我的房间时发现门没有关紧,然后听见你在里面哭……

“是真事吧?”

尹净汉说不出话。震惊过后他深深叹了口气,肩膀也耷拉下去,算是承认了。

“孩子们可能看不出来,但我不可能不知道的。明明就是个细心而敏感的向导,没什么耐心但意志坚韧,死也不愿让别人看出自己的脆弱。”

崔胜澈靠得很近,不让对方有机会躲开自己的注视。

“净汉啊,你是拼着一口气坚持到现在的吧?”

尹净汉的后背接触到沙发的布面,才发现自己被崔胜澈困在了手臂中间,崔胜澈停在一个危险的距离等着他的回答,也许结论已经足够明确,也不需要什么回答了。他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干燥的下唇,和崔胜澈炽烈的视线相交:“我……”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撞开。

“哥!”冒冒失失闯进来的李灿差点咬了舌头,面对眼前的景象明显卡壳了两秒,在崔胜澈“有话快说要是没什么特别的事你就别想活了”的视线中硬着头皮说下去,“珉奎哥恢复记忆了!”

一分钟前立下的今天不工作的约定被抛到了脑后,沙发上的两人飞速分离,手忙脚乱地找到自己的鞋穿上,跟着李灿奔出了办公室。


“我大概是五岁的时候被送到姜氏这家孤儿院的。

“我对我父母的印象不深了,只记得他们好像是不太出名的哨兵和向导,而且没什么亲属,所以四岁那年因事故去世后也没人愿意收留我。姜氏对孤儿院是很重视的,我们的伙食很好,长得健康,基本上没有疾病。六岁左右开始有人给我们上课,到了十岁左右我们接受了体能训练,做得好的孩子都会获得奖赏,甚至能得到和孤儿院的资助人当面交谈的机会。我十五岁那年第一次见到禹镇宇,三年后被选中提拔进了姜氏制药,进公司之后第一次得知变异哨兵的计划。

“和我同一批被选入姜氏制药的有两个人,这两人和我同岁,也是在同一年被送到孤儿院的,所以被赋予了同样的姓氏,其中一名就是金成赫,另一名……叫金尚灏。我们三人小时候关系特别铁,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刚开始接受变异哨兵训练的时候还经常相互鼓劲。变异哨兵的原体——就是被选中实施变异的哨兵,遴选的过程非常残酷,在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失败都会遭到淘汰。有很多同伴在某一天忽然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时间久了大家也麻木了,从不谈论他们去了哪里,但都心知肚明,只能默默地继续努力,以免落到同样的下场。

“十八岁我分化成为哨兵,十九岁的时候我们三人的关系发生了剧变,那一年我成功完成了变异。尚灏没什么想法,但成赫非常不高兴。他是个很有野心的人,总是想方设法在禹镇宇等公司高层面前引起注意,但碍于身体条件的不足,总是被我无形中压了一头。那年圣诞节我和成赫闹崩了,我搬离了原来的宿舍,他也没再和尚灏住在一起。金成赫在之后不久也变异了,从此我们的关系,比起竞争对手,更像是仇敌。

“变异后差不多过了两年,我第一次在测试中失败,是一个实战模拟测试——就是在规定时间内宰杀十只大小不同的动物。金成赫成功了。本来我在几星期后还有一次重测的机会,但禹镇宇第二天就给我安排了实战任务,没错,就是普莱蒂斯大学的任务。这个任务是双份的,另一个执行者正是金成赫。

“后来发生的事你们也差不多可以猜到了。我没能完成任务,因为遇见了明浩,等我回到大学附近查看情况时撞上了金成赫,他重伤了我,本以为会致死,没想到我被胜澈哥和净汉哥救了。”金珉奎规规矩矩地坐在房间正中的椅子上,在周围人或同情或审视的目光下紧张得冒汗,徐明浩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好歹令他放松一些,尽量条理清晰地诉说了自己回忆起来的过往,“大致就这样,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金成赫,精神体和你是一样的吗?”尹净汉问,质询的视线同时投向了和那人当面对峙过的徐明浩,后者点了点头。

“现在是,但是以前不是的。”金珉奎皱紧眉头,面露苦恼,“他分化后我见识过,精神体是巨蟒,不是雪狼。和我一样精神体是雪狼的是尚灏,不是他。”

崔胜澈一脸困惑:“那是怎么回事?”

“而且我说过,他以前受体型的影响吃了不少亏,绝不是像现在这样又高又壮……”

“你这次有见到另一位朋友吗?”尹净汉突然打了岔。

“没有。”

金珉奎摇头。“尚灏他变异晚,也一直不太受公司待见……等等,”他瞳孔放大,“我记得金成赫刺杀我那天说,你和金尚灏都被公司抛弃了……”

他没能说下去。难以置信的震悚紧紧攫住了他,在反应过来后屋里其他人的脸色也并不比他好,尹净汉咬紧后牙,夫胜宽捂着嘴,文俊辉脸黑成了炭,而徐明浩搭着他肩膀的手快要掐出印子。

“这种事能做到吗?”崔胜澈无法相信。

“换身体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假如有技术可以移植精神体,进一步催生身体的变化也不是没有可能。”尹净汉冷静下来,“现在这些是未知数,先不考虑,我们来说点实际的。姜氏的整个计划你了解多少?你知道有中央塔的参与吗?”

“我不知道,禹镇宇一直教育我们的是与中央塔为敌。”

“他或许指的是中央塔的其他部分,或者禹镇宇也是一枚棋子,姜氏并没有告诉他计划的全貌。”崔胜澈推测,“按上次他在SSI说的那些话来看,很有可能是后者。”

“我想起来了。”

金珉奎一拍大腿。“我曾经偶然看见公司的CEO领着几个陌生人走进行政楼,从后门进的,禹镇宇没有陪同。那时候我还诧异什么人到访搞得这么神秘……”

他终于松了口气,孩子气地笑了,如同邀功似的嘴角微扬,露出尖尖的虎牙。

“而且我恰好记得那几个人长什么样。”


盛夏的烈日炙烤着地面,只要在室外走两步,就感觉皮肤都要融化了一般火辣辣地痛。全圆佑抱着膝盖躲在儿童游乐场滑梯下的阴凉处,一动不动地盯着被阳光“爱抚”的一切,近地面的空气被加热膨胀,与上方温度较低的空气混合在一起,折射的光线使静物看起来像在不规律地抖动。或许是因为这个,或许是因为天气过于炎热令人发昏,他迟钝地闭上眼睛,将脸埋进手臂。封闭了视觉后蝉叫声显得更加刺耳,他又睁开眼,发现视野被遮挡了——有人堵在了滑梯入口。

“嘿,圆佑。”黑头发、胖嘟嘟的男孩弯下腰,递给他一支草莓冰棍,“我可以进来吗?”

全圆佑往左移了移,空出位置让男孩坐进来。

“Thanks.”黑发男孩长出一口气,扯了扯汗湿得黏糊糊的T恤,“得救了。”

“你怎么没待在家里?”

“这句话要先问你?”男孩撇了撇嘴,“我是来找你的。”

“我怕那边的花被晒死了。”全圆佑指了指手边的喷壶,“晒枯了就太可惜了。”

“喔……”男孩将自己那根冰棍咬在嘴里,“其实我姐姐今天带男友回家,所以把我赶出来了。”

“喔……”全圆佑怜惜地拍了拍他的肩,“你心地真好。”

“你有听说吗?”男孩伸出两只大拇指,煞有介事地按在一起,“哨兵和向导嘴对着嘴这样贴上的话,会变得超厉害的哦。”

全圆佑咬掉一块冰渣。“你听谁说的?”

“我姐。”男孩将一口冰棍吞下去,突然目光炯炯地凑到全圆佑近前,“要不要来试试?我们两个?”

“啊?我们又没分化……”

“没关系的,来试试嘛,万一呢?”黑发男孩兴致很高,上身几乎贴在全圆佑身上,一对狐狸似的上挑的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他,“圆佑啊……”

全圆佑终究拗不过他,于是男孩撅着嘴,有模有样地亲了上来。

什么也没发生。全圆佑再次闭上眼,奇怪的是他这次听不到蝉鸣声。男孩的嘴唇柔软得像圣地,口中的冰棍还未完全融化,与沾在对方唇上的草莓味交融,构成双倍的甜腻。很快另一人就退开了。

“好像没有诶?”男孩失落地说,舌尖舔掉唇上残留的糖水。

“可能因为我们还没分化?”全圆佑提出。

“也是,”黑发男孩重新坐到旁边,举起冰棍比划了一下,“总有一天会有用的吧。”


全圆佑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是自己和权顺荣交握的十指。白色的亚麻被被他压出一个凹陷,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摸索,触碰到被子鼓起的山丘,转头落入视野的是向导熟睡的脸。房间里的灯被人贴心地关上了,但全圆佑凭借变异体质,连权顺荣脸上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这场景和在大学、在研究所数不清的从梦中惊醒的夜晚亲历的如出一辙,然而有什么地方又完全不同。他知道的。

但是也有一些东西,从十岁起就从未改变过。

全圆佑微探过身,细细凝视着权顺荣的面庞,然后轻轻将唇贴上对方的。只是紧贴着,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和当年一样,区别在于权顺荣的唇比那时候含过冰棍的还要凉,也没有甜到齁的草莓味;但全圆佑就这样贴着,舍不得分开。


他扣住的那只手好像动了一下,全圆佑当是自己的错觉,没有在意。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终于发觉了异常,亚麻被鼓起的山丘像流沙一般滑动,交缠的那只手五指回握过来,另一只熟悉的手触摸到他后颈的皮肤,亲吻的那双唇启开一道缝。

全圆佑条件反射地弹开,黑暗中一双浅金色的眼睛眨了两下,确信无疑地、温和地望向了他。

“圆佑。”还未唤醒的嗓子沙哑地念道。


主管医师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撞开,夫胜宽神情激动地冲进去,下一秒大喊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净汉哥——啊!!!”

被目睹以暧昧的姿势抱在一起的前所长和代理所长尴尬地各自退后一步,崔胜澈压抑着火气,尽量不把好事两度被打搅的郁闷发泄在下属身上:“这次又什么事?”

“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夫胜宽求生欲极强地摆着手,左手还挡在脸上。“但哥你们必须来一下,真的是要紧的事。


“顺荣哥醒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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